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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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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玉堂投個好胎,別那麽作那麽黴!

但好像老天爺輕易不會讓她討這個人情的,只見墨玉堂凝神靜氣,突一睜眼,動若脫兔對著兌位打出一勁道,位於西面方向的石門奇跡般的緩緩開啟,蔓延的水流頓時找到了出口,快速的向著西面石門湧去。

眾人大喜,可還沒來得及高興,除了先前被巨石攔住的離位石門,其他兩個個方位的石門鬼使神差的相聚緩緩開啟,這石洞頓時成了底部都是洞的大水缸,水流毫不停歇的向著四處退去。

那些盜匪死裏逃生相互看看很有默契的直接向著西面的道路沖出,可還沒等他們沖出去多遠,就聽到“嘩嘩”巨響還伴有震動聲,估計今日出門沒看黃歷,黴運挨著來。

這個石洞機關處處透著詭異,幾個洞口的道路相繼奔來滾滾狂潮,攜風帶勢席卷而至,要不是白日裏還天朗氣清風景獨好,定以為連著多日梅雨天氣發了洪水,大水橫沖直撞的掃向那些盜匪,個個摔得四仰八叉,滾作一團,在洪流中起起伏伏。

怒潮瞬間湧入洞府,三股水流混做一處臨時形成了一小漩渦,把墨玉堂與身邊侍衛沖得四散,只能三兩先抱住石柱抵禦源源不斷席卷而來的狂流。

淺玥可就沒那麽幸運了,水剛湧來沖得她身形不穩,翻了個身沒拉住石柱,直接往水勢相對較弱的東面湧去,墨玉堂一看這情況,飛身躍出水面,掛在石柱上,一縱身向著淺玥飄去的方向飛來,一把就拉住淺玥的手臂,拉著強行往石柱方向游去。

剛一只手拉住石柱,順勢運力把淺玥提到身前時,東面的水流似有生命般,減緩的水潮又像開了閘一般強勢沖來,卷著墨玉堂和淺玥直接沖向了中間的小漩渦,還是冷絕眼疾手快趕忙拉住墨玉堂,急流卷著淺玥直往旋渦中趕,很快便掙脫了墨玉堂緊握的手,身子沈到水裏了無生息……

墨玉堂心裏一急,也要往旋渦處尋淺玥,可卻被冷絕死死抱住,冷絕提醒著:“公子,不可,這水詭異,碧空娘子吉人天相定會無事,還有你的臉糊了!”

墨玉堂一想此時在水流湍急形勢不明,不見淺玥身影,十分不甘心只能悻悻作罷先出去要緊。

隨著洞頂巨石一響,幾塊巨石落下,頂上開了個大窟窿,上面池塘的水自然順勢往下洩去,沖散旋渦,幾人也順著水直往上湧去。

山石景觀邊,一人緋衣勁裝立於山石之上,只見她眼神犀利眉頭緊鎖,周邊侍衛林立,直到見到那位熟悉的人從水中湧出,她的眉目才舒張開來。

潺潺水流自指縫中悄然聲息的穿過,無蹤無痕,滋養己身,曾有人說過,你是河伯之女,掌水,水可生汝,汝可縱水,萬水皆避。

這到底是誰說過的話呢卻沒印象了,淺玥此時還在水中一驚睜眼醒來,就望見了丹霞滿天,彤日西墜,湖面層層微波漣漪,躍著一粒粒金子,閃耀歡脫跳躍,忽近忽遠伸手卻又夠不著。

到是擡起手,掌中之水也鍍上了一層金衣,波光粼粼,她此刻很自然的漂浮於水中,周身盡染一層淡淡碎金,要是被外人看了定會下一跳,或以為是某個山中成了精的美艷妖怪。

淺玥有些頭昏腦漲,迷迷糊糊看看遠山碧水,如潮的諸般事情灌入腦內,茫然的看看四周不知這是何地。

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:“這夕陽晚照,青山綠水,到現一玉芝佳人浮屍於水面,到是可憐。”

淺玥一聽,一轉頭模糊看見一葉小舟,隱約一位玄衣人劃槳而來,她靜靜的劃著水,待到船靠近了,才看清來的不是墨烏鴉,就緩緩的游去,那人把竹竿伸了過來,淺玥拉著竹竿上了船,一擡頭細看這撐船人,笑道:“是姐姐你……啊!”

這人正是在冷月盟中那位彈琵琶唱音絕妙的“女子”,此時他頭戴冪離,長發披散及腰,黑紗下他面目看不真切,但是此人本身就瘦而高,那雙骨節修長細膩的手以及平坦的胸無一不證明了他是一名男子,只是他的聲音清澈悠揚,裹得嚴實,一時雌雄莫辯。

“呵呵!”他淡笑了下,“船內有某的衣服,娘子若不嫌,到可披在身上!”之後也不多說什麽,拿起漿繼續撐船而行。

小船靜靜淌過這如畫山水間,太陽趕著落入山河之下,雲霞也隨著夕陽悄然褪去,萬籟俱寂,遠山層疊,唯有繁星忽閃忽閃。

男子把槳一放,在船篷側點亮了一盞燈,又要撐槳而行,淺玥走來一把拿過船槳,劃了起來,男子也不爭,淡然寧靜的坐於一側,這人技藝非凡,清雅淡泊,一點也不似江湖中人,到似一胸有韜略的隱士。

淺玥笑笑問道:“公子,你這是要去往何處!”

“離開此地,天涯任往!”

淺玥和了一句:“我也正好要離開此地!”

之後二人再無言語,晚風瑟瑟,天穹掛滿燦爛的星河,忽暗忽明,淺玥劃著小舟碾過千星銀河,向著水中波瀾皎月徐徐而行。

船劃至渡口,二人停船上岸,男子只說了句:“娘子保重,就此別過。”足尖一點,已飄然遠去,來去無痕般。

看得淺玥一楞,夜涼如水,淺玥拉了拉隨意裹在身上衣服,內裏仍是濕冷,這一日從早到晚可謂步步驚心,這會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直響,可苦於囊中空空如也,索性去前面的村莊討要點吃食。

肚內戰鼓連連,她也不好施展輕功只能邁著兩腿向前闊步走去,路上一想到終於離開了冷月盟又興奮莫名,但又想到墨玉堂那廝會不會急沖沖的為找她全城大索,依著他的品性極有可能的。

就偷偷摸摸的從一戶人家中順了幾個餅,囫圇吞下,又順了雙鞋隨便穿上,可惜鞋有些大,只能拖著向道外走去。

夜闌人靜的小道上只有草叢中的蟲子翻來覆去的鬧騰,她就這麽大著膽子摸著黑蝺踽前行,沒走幾步,就聽到遠處有馬蹄聲,愈來愈近,細聽只是單人一騎,淺玥一喜這不正好是送馬來的嗎!

淺玥一想,管他什麽的先退到一邊樹陰處,待到騎馬人越來越近,躲在樹陰裏的淺玥一個健步竄出,運掌如風,快速的擊向騎馬人的肩膀,打算把他直接打下馬。

那人聽到了風聲,身子一躺平臥於馬上,“咦!”淺玥嘆息了下,見一擊不中,當空就變換了招式,身姿輕盈,竟橫著一腳飛出,那人連忙起身用手腕一檔,這一腳淺玥並沒用足功力,但要是一般人也許早飛出去了,這人也只是連人帶馬的退了幾步,人立而起,馬向空嘶了一聲,抖了抖它那帥氣的鬃毛。

淺玥飛身落地腳上大鞋差點飛出,看來這順來的鞋就是不大合適,要是踢那人時這鞋要正好飛出那就成了一件令人猝不及防的暗器。

淺玥握了握拳,膽大無畏的想管你是多硬的骨頭今也讓你栽這,剛要提拳沖上來,借著那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來人面目,嘴角揚起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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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玉堂剛一浮出水面就火急火燎叫屬下在水塘裏尋了半天人,連個鬼影也沒尋到,又令人在附近水渠尋找,仍是毫無結果。

他就一人騎馬沖出,甩開眾人,順著河渠四下遍尋,他總覺到這丫頭福大命大不會那麽容易就駕鶴西歸,興許已經找到路出了城。

月色淒迷,剛縱馬在道上狂奔,就遇到這麽個瘦矮矬的盜匪撞到他面前,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正好教訓番,待看清了這人,到令他氣悶一掃,開懷一笑,那怪異的眉毛也舒展開來,滿眼含笑的說道:“碧空,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!”

看著這貨笑得個春情蕩漾,淺語心裏竄出了一千個火,狠狠的剮了眼墨玉堂,很是意氣的想著今日正好狠扁這貨一場,好一償夙願,遂口氣不好的說道:“舊友相逢自是喜,但遇到死纏爛打的賤男人才最是可恨,今日勞駕盟主可否把你的馬留下,當做是我多日來為奴為婢的工錢!”

墨玉堂聽了這話絲毫沒生氣,到是頗有興致說道:“口氣不小,你這山旮旯裏來的村婦,也就爬樹還在行……”隨後話鋒一轉直白問道:“在冷月盟不好嗎?”

淺玥一想,自己在冷月盟的時日有吃有喝時有樂子到適合混吃等死養老,也算不上不好。

但人就這樣,總會在某個時刻,有某些東西自己非得孜孜不倦苦苦追尋,還得拿出飛蛾撲火一般的精神,舍生忘死也要繼續前行,何其幸何其悲!

“有吃有喝,不差磕牙鬥嘴找樂子自是好,但對我來說冷月盟只是綿延高山中的一點,我還想去另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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